巴菲特1999年致股东的信（中文版）

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们：

1999 年，我们的净资产增加了 35.8 亿美元，每股增长 5.6%，无论是 A 股还是 B 股。在过去的 35 年里（即自现任管理层接管以来），每股账面价值已从 19 美元增长到 41726 美元，年均复合增长率为 24.5%。

在伯克希尔，我们有两种配置资金的方式：我们可以购买有价证券，或者投资于我们各个业务的运营。1999 年，在这两个领域，我们都面临着资金充裕但好的投资想法匮乏的情况。我们的股票投资组合的表现连续第三年落后于标准普尔 500 指数，而且我们几乎没有找到有吸引力的收购新业务的机会。

尽管如此，我们对这一年里旗下运营业务所取得的进展感到高兴。我们的管理层继续表现出色，而且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们在未来也会继续保持这样的表现。

最近，有几位股东建议伯克希尔考虑回购自己的股票。这些建议通常是出于善意，但有时背后的逻辑有点奇怪。

只有在特定条件下，股票回购对一家公司来说才是合理的。首先，公司在满足所有短期债务（包括营运资金需求）并为所有能提供合理投资回报的项目提供资金之后，必须还有多余的现金。其次，公司的股票必须以大幅低于其内在价值的价格交易，内在价值由公司管理层确定。第三，股东必须有足够的信息来评估公司的价值；否则，内部人士可能会以过低的价格回购股票，从而占不知情股东的便宜。

在伯克希尔，符合股票回购条件的情况很少见。一般来说，大多数公司更倾向于努力推高其股价，而不是压低股价。
我们自己在股票回购方面的经历喜忧参半。过去，我们有时会错过回购股票的机会，因为我对伯克希尔价值的评估过于保守，或者因为我当时正专注于将现金用于其他方面。此外，伯克希尔的交易量相对较低，所以我们很难回购足够数量的股票，从而对我们的每股内在价值产生重大影响。
例如，如果我们能够以低于内在价值 25% 的价格回购 2% 的流通股，我们的每股内在价值只会增加 0.5%。而且我们还必须考虑将这些现金用于其他能创造价值的投资的机会成本。
最近，当我们的 A 股股价跌至 45000 美元以下时，我们考虑启动一项股票回购计划。但我们决定等到股东有机会阅读这份年度报告之后再做决定。如果我们决定回购股票，我们不会通过纽约证券交易所进行。我们只接受股东的直接报价。所以，如果您有出售股票的意向，请让您的经纪人致电马克・米勒德（Mark Millard），电话是 402 - 346 - 1400。交易完成后，经纪人可以在第三市场或纽约证券交易所报告该交易。我们也很乐意以至少比 A 股价格低 2% 的折扣回购 B 股。不过，我们不接受少于 10 股 A 股或 50 股 B 股的交易。
请注意，我们回购股票不是为了支撑股价。只有当我们认为这种使用现金的方式符合公司的最大利益时，我们才会这么做。毕竟，股票回购对公司未来的股权回报率的影响是有限的。

在 1999 年的股东指定捐赠计划中，约 97.3% 的符合条件的流通股参与了该计划。捐赠总额约为 1720 万美元。有关该计划的详细信息，请参阅第 70 至 71 页（此信中未包含）。
自 20 年前该计划启动以来，根据股东的指示，伯克希尔已累计捐赠了 1.64 亿美元。此外，伯克希尔的子公司也进行捐赠，这些捐赠项目在我们收购它们之前就已经设立了（不包括之前所有者的个人捐赠项目）。总体而言，我们的附属公司在 1999 年共捐赠了 1380 万美元，其中包括价值 250 万美元的实物捐赠。

查理和我相信，我们的股东指定捐赠计划为伯克希尔的股东提供了很好的服务。它使您能够将公司的一部分利润定向捐赠给您选择的慈善机构，让您有机会真正改变他人的生活。
我们也相信，我们经营公司的方式同样为股东提供了良好的服务。我们专注于长期价值创造，而不是短期的盈利或股价波动。我们平等对待所有股东，无论他们的持股规模或地位如何。并且我们致力于为您提供评估公司业绩和前景所需的所有信息。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们期待在未来的岁月里继续为您服务。

沃伦・E・巴菲特

董事会主席

2000 年 2 月 28 日